私塾里打屁股的故事
我生于1940年,出生地在湖北京山縣宋河。宋河地處大洪山南麓,位于江漢平原北端,橫跨大富水中游。清朝中葉,因得大富水河水運之便利,可與漢口通航,逐步發展為京山東北部山區香菇、板栗等土特產集市貿易場所。素有“小漢口“之美譽。四十年代,宋河為京山縣第四區,有二三百戶人家。
大約在1946年春天,宋河及周圍的一些村莊的“開明紳士”共同出資聘請了一位晚清秀才,開辦了一間小學,鄉人通稱為“私塾”。
私塾設在一大戶人家的堂屋里。堂屋很大,擺了幾張八仙桌,每桌三人,背朝先生的那方空著,其它三方各坐一人。坐凳是寬約四寸的長條凳,它有兩用,一是坐人,二是刑具,即先生要打誰的屁股了,誰就自己將它扛到講臺前,趴到上面,請先生行杖。
那所謂杖,就是一塊三尺多長二寸來寬的楠竹片。“行刑” 的厲害程度在于是否扒下褲子。是先生自己執杖,還是喊學生們來行杖。若是不脫褲子又喊學生行杖,就算輕刑,否則就重了。
先生高坐講臺上,面朝大門,背靠神龕。上有“天地君親師之位”,下有“大成至圣先師孔子之位”的紅底黑字的牌位,學生挨打之前要先向牌位鞠躬行禮。
上學的孩子不分大小,也不分年級,各讀各的書。我從《三字經》開始學習,謂之發蒙。如我一般的孩子大約有十幾個,比我們大些的學生大約七八個,他們讀《論語》。
先生上課并無時限要求,各學生吃了早飯來上學。先生要吃午飯了就放學,下午也是如此。由于學生們讀的書大都不同,上學有早有遲,所以就一個一個地教,真正是因材施教。
先生教書,并不先教我們識字的,而是讓我們站在先生旁邊,將書攤在桌上,先生念一句我們跟著讀一句。先生認為你能記住多少,就念多少,有的人一天教三五句,有的人一天教十多句。
先生不念了,學生到各自的座位上去反覆背誦,直到自認為記熟了,就到講臺上去,把書遞給先生,然后背給先生聽。如果第一次背得不熟或者不流暢,就下去再讀。直到將要放學時,先生叫你上臺去背。如果再背不出,便只有挨竹板了。
打屁股是有定例的,每錯一字打一板。打完就回家再讀,次日早上跨進私熟大門就要背昨天的書,如果又背錯了,就該扒下褲子打光屁股了。
有時先生一時興起,背著手在各課桌間來回走動,看學生們是否認真念書。若發現誰沒大聲念誦,他會牢牢記住,等會兒你上去背書的時候,如若有錯,那肯定扒下褲子挨打了。
除了背書就是寫字。所謂教寫字,就是“描紅” ,即先生將你讀的書用紅墨(一種紅色的石頭磨出的水)寫出十幾個大字,稱為“影本” ,自己在背熟以后,拿白紙蒙在上面一筆一畫地描,也不管筆勢、筆法、筆順,每天描三張。
說來也怪,這樣一字不識地背和寫,居然不到半個月,我便把《三字經》背熟了,也寫會了。即使先生在其中任意念一個上句,我便能接著背下去,直至先生叫停。這樣,我在先生的心目中留下了一個聰明絕頂的印象,很受先生喜歡。因此我也常常被先生指定為“行刑” 的“劊子手”。在我的同齡人中,我本來就是個小頭目,如今常常享有“行刑” 之權,就更加威風了,因為打輕打重,全看我手腕下多大的力。
我對于我擁有的權力只用過二次。
一次我用行杖之權救過我的好朋友王明鵬。有天下午,放學之前該背的書沒有背熟,先生要他明早來背,這叫“寄打” 。“寄打” 比“兌現打” 厲害,是要扒下褲子打的。
晚飯后我們壓根兒就忘了這回事,相約過河去找胡家畈的小孩打架,打完架已經很晚了,他不可能再去讀書。于是,我們商量怎么躲過這一劫。
我講出一個辦法,明天我先到,他后到。他偷一個雞蛋藏在身上,先生一叫我去打屁股時,他就趕緊扛起板凳上講臺,并不等先生叫扒褲子我就開打。
果然,先生上了我們的當。我一板子下去正正地打在雞蛋上。蛋立刻就破了,蛋清蛋黃流了一屁股。我裝著嚇壞了的樣子說道:“先生,把他的卵子打破了,怎么辦?我不敢打了。”他跟著大叫大喊:“媽呀!打死我了!好疼哪!”他哭一聲喊一聲,又是眼淚又是鼻涕,一會兒就裝著暈了過去。
這一下把先生也嚇懵了,連連說道:“別打了,別打了,快把他送回家去”。我叫上另一個好友賈成剛,連板凳帶人地抬著王明鵬到河里洗澡(如今稱為游泳)、摸魚去了。
直到下午我同賈成剛才回到學校。只見先生還在不停地搓著手來回踱步,很是擔驚受怕的樣子,見我們兩個回來,忙問道:“王明鵬怎么樣了?”我們說:“沒事,先生,他家請了個過路的郎中給他縫好了,還敷了膏藥,郎中說二三天就好。”先生又問道:“他家高堂怎么說?”我們不假思索地說道:“說怪他自己不好好念書,別的沒說。”先生和我們都長長地噓了一口氣。這件事就這么糊里糊涂地混過去了。
另一次用權,更確切地說叫弄權。李勇剛只比我大幾個月,可因為他父親是我爺爺的親弟弟,所以我該稱他叔叔。他家比較有錢,但非常慳吝刻薄。李勇剛家以弟欺兄,以我爺爺老實,謀奪了家產并把我們一家趕出了李家的祖屋,弄得我爺爺和父親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。要不是鄰居王家(我三爺爺兒媳的堂弟,我們稱叔叔)好心收留,我們怕早已凍餒溝壑了。
我爺爺去世后父親叫我去他家報喪。他家不僅不念手足之情來吊孝,反而由他媽(我們喊她四婆婆)把我轟出門,說:“死了就死了,大清早的跑來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做么事?”
我痛哭流涕跑回家,把她的話向父親、姐姐和其他親友學說一遍,聽者無不痛恨。我更是咬牙切齒地大叫大喊:“老子總有一天要叫他認得我!”從此,我們兩家的怨越結越深了。我那些“小的們” 也常常依我的吩咐,把李勇剛哄到沒人的地方痛打一頓,為我出氣。
這天他沒背熟書,按例該打。先生叫我“行刑” ,我說:“先生,他是我叔,我打就是犯上。”先生說:“你真是個明理的學生,懂得長幼尊卑之意,難能可貴,難能可貴呀!但是,你行杖于他,是代夫子行事,原可大義滅親的。你既然為難,我也不勉強于你,那就換一個人吧。”
今天書背得zui.好的除了我就數譚飛鵬、徐振華、陳文幾個,先生指定了譚飛鵬。他是我的“小的們” 之一,朝我看了一眼,意思是“怎么打” ?我把眼神朝桌子底下看,手捏成拳頭,做出使勁擊打的樣子。他立刻就明白我的意思:“朝死里打!”
他走上行杖處,問先生:“扒不扒褲子?”先生嗯了一聲,恨恨地說:“叔叔不如侄子,還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間?給我扒了褲子打!”譚飛鵬毫不留情地動起手來,打得李勇剛殺豬般嚎叫,眼看那屁股腫了起來,青一塊紫一塊,慢慢血也浸出來了。
開打的時候,是先生在數數。我不知道會打多少下,想讓李勇剛多挨幾下,靈機一動,朝陳文、陳武兄弟倆和王明鵬遞了個眼色,他們點頭會意。先是陳文站起來大聲說:“啟稟先生,我要上茅房。”先生抽出一根木簽遞給他,這是準許離開講堂的憑證,他拿著木簽往外走。剛走出門,陳武、王明鵬也站起來稟報要求上茅房。按規矩只有一根簽,要等第一個人回來了第二個人才能拿著木簽出去。
現在剛出去了一個,又有兩個人要去,先生就說話了,“你們一個一個地去,不得僭越!”原本就是要逗先生說話,因為他一說話就會忘了數數。譚飛鵬便趁機揮舞竹板使勁快打。
先生始終沒弄清李勇剛究竟挨了多少板。等先生叫停的時候,李勇剛已經痛得哭不出聲了。此后一連七八天都沒來上學;丶液笪覍Ω赣H說:“我今天報仇了!”父親瞪了我一眼,什么也沒說。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,父親終于嘆了一口氣,說:“不打不成人哪,你們今天串起來打了他,說不定還是幫了他哩!”
在私塾里我也挨過一頓飽打,幾乎打個半死,而且被人抬回家后又被父親痛打一頓,以確認先生打得得當。
先生串講四書五經時,講到孔子周游列國經過衛國,游說國君時不得志,又耽擱了許多時間,于是去見了衛靈公的寵姬南子,想請她幫助說服衛靈公。南子是衛國第一大美女,在衛國是極有影響力的政治人物?鬃尤ヒ娝,為學生所誤會。子路就帶頭鬧事,懷疑他被美女迷惑了?鬃淤咒發誓說不是這樣的,“我怎會為美色所惑而忘了游說諸侯,推行仁政以禮治天下的志趣呢?男女授受相親非禮也的道理,我會不知道嗎? 若我是惑于美色,天打雷劈”!
這時我發問了,說道:“先生,孔夫子說的‘非禮’,或另有深意,既然不能授受相親,何以孔子為其父母野合而生?何以孔夫子還有兒子呢?”先生不動聲色地問道:“你怎知夫子為其父母野合而生?”我說:“我才看了司馬遷先生的《史記》,上有孔子世家一篇, 里面寫的明白.‘紇與顏氏女野合而生孔子,儔于尼丘得孔子.......故因名曰丘,字仲尼,姓孔氏’,孔子若主張授受不親,豈非忤逆父母,堪稱不孝?”
我還想侃侃而談,卻被先生大聲喝止,并立刻命人抬板凳扒褲子打屁股。先生大罵道:“侮慢圣人, 歪解經典,該重重責打"。先生還跪在孔子牌位前自摑耳光,淚流滿面,捶胸嘆息道:“學生無能,教授無方,無顏面對先師。也是異數呀,異數! 我怎么就把一個聰明絕頂的弟子教成這個樣子了呢?”
我趴在凳子上咬緊牙關,一聲不吭,心里不停地咒罵道:“先生不講理,先生不講理,狗屁先生,狗屁先生!”也不知打了多少下,迷糊中有同學把我抬回了家。后來父親去問了先生,向先生賠了罪,回家來又打了我兩耳光和一頓屁股。
半年后辦起了官學,私塾就停辦了。直到上高中以后,書讀得多了,我才明白這回挨打雖然很冤,但也應該。因為先生當年應試時便是以朱熹理學為范本的,而我的疑問確乎是歪解了朱氏《四書集注》,與先生所學相悖。為師道尊嚴故,揍我一頓,以儆效尤就實在應該了,誰教我讀書不求甚解,自己撞到槍口上了呢?所以我不再埋怨先生了。
(上文轉自頭條號:四蹄踏雪)
一次難忘的打屁股
篇一:女孩脫褲子挨打作文
B 我平時是一個很乖的女孩子,從不撒謊,考試也是在95分以上的,所以爸爸媽媽都很喜歡我,從來不會打我。但是,這一次,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,因此爸爸和媽媽當著弟弟的面狠狠揍了我的屁股一頓,這是我難忘地一次被打。 那時候我因為迷上了電腦游戲,在爸媽不在的時候就偷偷玩,弟弟也不管我。所以我的成績很快就下降了。一次英語考試,我因為沒復習,所以自然都是考不好的啦,結果,我考了一個最低分:53分。 我一看到這個分數就傻了,心想肯定會挨罵,所以就冒充爸爸的簽名,簽到了試卷上。 可是,老師一下子就識破了,當即就打了電話給媽媽和爸爸,我當時還不知道,一回到家,媽媽就問:“英語考試成績出來了嗎?” 我說:“沒有啊……” “撒謊!”爸爸一拍桌子,“你們老師都打電話來了!” 我一慌,馬上呆住了…… “今天必須要好好懲罰你了!”媽媽嚴厲地說。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不給看電視之類的,沒想到,我洗完澡以后,媽媽就叫我到房間里,我一看,弟弟和爸爸也在,只見爸爸手里握住一個拖鞋,弟弟就捂住嘴巴在偷笑:“姐姐要挨打嘍~”我一聽,傻眼了。 “愛愛,你給我把褲子脫了!” “什么?”我驚呆了,居然要打光屁股,還要當著弟弟的面?!” “別啰嗦。脫!” “我不!” “好,”爸爸走過來,一把按住我,用手一扒我的褲子,接著又一扒內褲,我的屁股就露出來了……我羞得不行,臉像一個大蘋果。 “啪”一股鉆心的痛涌上我的心頭,我疼得直蹬腳。 就在這時,爸爸的手松了一下,我乘機溜出去,不料又被媽媽抓住了,我又跑,最后沒辦法了,之后躲在床底下。這下,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,我的屁股剛好露在外面,這下爸爸又使勁的打下去…… …………
打了大概30多下,爸爸才停手:“你馬上給我跪在搓衣板上反省!寫400字的檢討,然后明天當著我們的面念出來,寫的要是不深刻,重寫!” 說完,爸爸和媽媽就走了。 “哈哈,姐姐光屁屁咯,屁股像大蘋果一樣!”可惡地弟弟在一邊嘲笑我。 我只好光屁股跪在搓衣板上,慢慢的寫檢討…… 這件事讓我很難忘,因為我這一次挨打特別羞…… 因此我也得到了教訓,以后不撒謊了。
打屁屁作文
篇二:女孩脫褲子挨打作文
打屁屁作文(一) 一天,語文卷子發下來了,我一看,一個紅紅的78,媽媽對我的要求卻是100分,我在班上一向都是考第一的,這次卻是倒數第一。 放學了,班主任把我拉進辦公室,“張晶翼!你這次考了倒數第一!我要找你家長!”我一想,什么,找家長,那不就是要了我的命嗎?等辦公室里的老師都走了,這時,媽媽來了,她生氣的說:“和我回家!” 回家后,媽媽對我說:“把外褲、內褲給我脫了!”我沒動,媽媽強行拔下了我的褲子,把我拉到陽臺上,我想,她頂多用手打吧?蓩寢寘s去那什么東西,“不好!是家法!”看來我這次大劫難逃了。媽媽說:“以前你還小,現在你長大了,該用家法了!”媽媽指著那長凳對我說:“給我趴下!把屁股撅起來!”我只好乖乖的趴在那兒,把屁股撅得高高的,我家的家法是用上好的竹子做的戒尺,用來打屁股是挺疼的。“我們家的規矩你懂的,100分,少一分,2下,一共是44下。”我還沒反應過來,戒尺就落在了我小巧的屁股上,哇!我叫了起來,我的叫聲,打擾到了隔壁的同學鄰居——王伊桐,他可是我的死對頭,我這幅模樣,讓他看到了,羞死人了。44下終于打完了,媽媽說:“事情還沒完呢。”媽媽把我拉到客廳,說:“褲子不準提,站在角落1小時,好好反省反省,動一下,屁股10下。”好多同學在窗戶看我光屁股罰站,我好不知道。 那次教訓讓我的分數幾乎每次都是滿分,可是,第二天我哪有臉去上學啊? 打屁屁作文(二) 轉眼,又到了期末。身為我們班主任的媽媽給我和妹妹規定:我:語文95分,差一分40下,數學98分,差一分40下,英語98分,差一分40下。妹妹:語文93分,差一分10,數學95分,差一分10下,英語95分,差一分10下。我們都答應了。因為這是上學以來媽媽每次期末考試前都要警示我們的。(妹妹和我同班,比我小一年)。從三門必須都是100,再到三門都是98,再到現在的一門可以95,五年級,幾乎是2年換一下標準,都習慣了。 期末考試如期而至,卷子不太難。我和妹妹都用檢查完的剩余時間把答案抄在了便利貼上,中午回家便急不可待的對了起來,結果,我們兩個的答案五花八門,不知道誰對誰錯。算了,等成績確認了再讓媽媽體罰。 成績出來,我數學93,語文94,英語96,本應該打20下,也就是說我要打260下。我心想:我的屁屁是不是得開花了呀。先不管那么多了,看妹妹吧。她數學100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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